神想像着画与自己相似的生物,但是画得和自己太像,很失败.于是,神将羽翼涂成灰色,给光环开个孔,取名叫灰羽,然后就把她们藏到脑子里的角落.后来神又创造了既没有羽翼也没有光环的人类,这次很成功,神非常满意,就这样打起盹来了.本来该消失的灰羽,就这样从神的脑袋里溜出来了,当神醒来时,灰羽们已经在空中飞翔了.但因为神对失败非常宽大,就让那个很小的空间和灰羽们留在这个世界上.就这样グリの街既不在大地也不在大海,现在还轻飘飘地漂浮在空中.--図書館·廃工場·世界のはじまり
"灰羽是什么?"、"墙外的世界是什么?"这是在灰羽连盟中,女主角Rakka的疑问,也是所有人(或灰羽)的疑问.然而,即使到最后,作者仍然没有做出解答.因此,究竟灰羽是什么,除非安倍吉俊出来做说明,不然,这一切都是可以解释的(1).同样的,"灰羽连盟"这个组织是什么,也是有很大想像空间的.
"灰羽连盟"的原作是安倍吉俊(2)的同人志"オールドホームの灰羽達"(二册).不过,原作中的剧情只大约等于动画第一话的内容,其后的内容都是动画原创的.根据安倍本人表示,村上春树的小说《世界末日与冷酷异境》(3)对他启示颇大,因此,在"灰羽连盟"中,可以看到与小说情景相似之处(详见后述).
动画共分为十三话,其中可以第六话Kuu的离巢作为一个分界点.前五话主要描述灰羽的平日生活,第一话是Rakka的"出生",第二话后依次是Rakka与Reki、Hikari、Kana、Nemu的相处与灰羽们的工作情形,从中我们可以看到在这个世界中,灰羽的生活是十分平静与幸福.但是在这平静的生活底下,Rakka仍旧因为不知道灰羽是什么而感到不安.此外,Reki的恶梦与画,也成为第一阶段所留下的伏笔.至第五话,Rakka与Nemu合写的灰羽的由来可视为第一部分的结束.
转折点发生在第六话Kuu的离巢,这不但使得Rakka极度悲伤,更使她对于灰羽、墙外的世界感到更加疑惑;而此时同时要注意的是Reki的反应,Reki在第六话最后说了"所有人都要离我而去了",这一句话同样也是预留下了伏笔.从Kuu离巢后,剧情直转直下,故事的节奏变得阴暗,跟前五话形成一个强烈的对比,而从第七话Rakka的罪开始,终于进入了灰羽的另外一面,"带罪的灰羽"(4).从第七话到最终话,可视为Rakka与Reki的救赎之旅,也是本剧的最高潮.我觉得Rakka的罪不过是要带出Reki的故事与救赎.而故事就在Reki的离巢画下句点,不过这只是这十三话的句点,因为灰羽们的生活依然继续.Reki的故事只是灰羽生活中的一个插曲.不过虽然说是插曲,但仍可视Reki为本篇的女主角.应该这么说吧!我认为至少在这十三话中,Reki是事件女主角;Rakka是影子女主角(5).
虽然根据安倍先生表示,在构想灰羽的故事时,原先脑中只有Rakka一人,但是渐渐地Reki也进入他的脑海,到了故事的后半段Reki的重要性越来越大.可是至少在第二话就可以看到Reki所留下的伏笔：当Rakka问Reki的名字是怎么来的时候,Reki支唔地回答,她的反应与其他灰羽截然不同,从这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之后又出现Reki从恶梦中惊醒的情景;第六话当Kuu离巢后,她又喃喃说了一句：所有人都要离我而去.因此,在带出"罪凭き"之前,已经可以屡屡在动画中看到动画后半部所带出Reki的故事.在整体故事的掌握上,还不至有太突兀的剧情出现.
在整部动画,还有一点值得称许的,是第一话与第十三话之间的前后呼应法.虽然称不上明显,不过在第一话时,当Rakka还在茧中时曾听到外面有声音,并有"扣扣"的声音.当时第一话的场景马上跳到灰羽们打扫完后的聊天,因此一般人或许会以为所谓的声音是指聊天的声音,但是到了最终话时,谜底揭晓,Rakka所听的敲击声与说话声都是Reki的声音：
"闻こえますか? 私の名前は……レキ. 茧を见つけたの、はじめてだから嬉しくて、ドキドキしています.灰羽は、名前や过去をなくしてしまうから最初は寂しかったり、不安になったりすると思うけど.私がいつも一绪にいるから. 何があっても、あなたを守るから. だから、私の最后の希望を、あなたに托すことを许して".
我并不会觉得这样的安排很刻意,反倒认为监督在第一话就留下一个难以发觉的"伏笔".另一个令我感觉到前后呼应的是第一话当Reki发现茧时,曾经一边喊着："不得了、不得了"(大变、大变),一边慌张跑下楼;到了最终话剧末时,Rakka发现双胞胎的茧,也是一边喊着："不得了、不得了"(大变、大变),一边慌张跑下楼.这一点不仅意味着故事没有结束,更让整部动画有一种完整感.这是我十分欣赏的部分.
音乐方面,音乐制作者为大谷幸,大谷先生在此之前已有许多作品,不过我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不过在听到灰羽中的音乐时,便难忘"大谷幸"这个名字.从最初Rakka落下时的Ailes Grises(6)一曲便让我对音乐有了深刻印象.不知怎么的,或许是配上动画的场景与Rakka的口白吧,这首曲子听起来格外令人感到悲伤.类似的曲调(ex.悪夢·別離·喪失)也出现在其后动画中的悲伤情境(如第六话Kuu的离巢).第二话开始的op~ Free Bird则展现出与Ailes Grises不同的感觉,一种祥和的感觉(至少在OP中是这样).大体而言,灰羽连盟的音乐让人有种平静的感觉,很适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聆听.虽然不像梶浦由记的音乐那般光彩夺目;但同样的,灰羽的音乐也不似梶浦的音乐一般喧宾夺主(ex. .hack//SIGN),不会因为音乐大过突出而掩盖了动画的光芒.
在音乐部分另一个值得赞许的是ed ~Blue Flow,歌词的第一句："なぜ 忘れたいの?"跟故事的走向十分贴近,从歌词与Heart of Air的歌声中,可以感受到一种治愈人心的力量.此外,伊藤真澄又与上野洋子合作出了一张灰羽的Image Album"圣なる憧憬",我对这张的评价不逊于大谷幸的OST,主要关键在于将free bird填上词后,再配上伊藤和上野两位的歌声,如同一位网友所说,将free bird带到了另一种境界,但不变的是那种祥和的气氛.
*推荐曲目：Refrain of Memory, Free Bird, Wondering, Blue Flow TV edit, Alies Grises (以上来自OST);自由の鳥, adore, 悪夢·別離·喪失 (以上来自OST未收录曲プチノネ)
因此,在整体的表现,我给予"灰羽连盟"十分高的评价,甚至是我近年来所看的动画中最令我着迷的一部.虽然它给我的感触并不如"十二国记"来得深刻,也没有特别从中获得什么启发.但是十三话的动画欣赏下来就像在看一部颇具深度的艺术作品.以上是对动画整体部分所做的感想,接着是我由Rakka与Reki的故事中,所产生的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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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关于灰羽是什么,由于没有标准答案,所以有了各种揣测.最常见的一种解释是,灰羽是已经去世的小孩,而带罪的灰羽则是自杀的小孩,飞出墙外的灰羽便是获得重生.不过,这一切都只是猜测,只要安倍先生不说,就永远没有答案.而我最早的推测是,灰羽是将心灵封闭的人.但是看到带罪的灰羽与Reki的梦时,我也开始朝向前述方向思考,不过由于看过Kanon和.hack//SIGN的关系,我一直觉得灰羽是昏迷不醒的人.当然一切只是臆测^^
(2) 安倍吉俊,一九七一年出生,学生时代曾得到午安的四季赏准入选.安倍先生以其世界观与浓厚灰沉的美术风格获得不少动漫同好的喜爱.在动画上,初试啼声为担任"Serial Experiments Lain"的角色设定,其后的作品有"NieA_7"以及首次担任脚本工作并获得很高评价的"灰羽连盟".目前最新的作品为担任2003年4月开始播映的动画"TEXHNOLYZE"的角色设定.
(3) 原名为"世界の终りとハードボイルド·ワンダーランド",为村上春树第四部长篇小说,并以此作获得"谷崎润一郎赏".中译本为赖明珠译,时报出版(1994年)
(4) 所谓的"带罪"(罪凭き)是指忘了梦中情境的灰羽.灰羽有两个名字,一个是根据梦中情景所取的名字,一个是符合灰羽真实情况的名字,如Rakka的名字是"落下",而真实的名字是"络果".
(5) 其实这么说并不完全妥当.一般所谓影子主角是指主角并非主线事件的真正关系人,不过观众却可以透过影子主角的角度来看整个故事.而Rakka本身亦可算关系人之一,而且确实帮助了Reki.不过由于故事后半段集中在Reki的救赎中,因此,我勉强用这个方式定为两位主角.关于影子主角,Falcom公司的名作：白き魔女、海の槛歌都是代表性作品.
(6) Ailes Grises为法文,经由查询法汉辞典后发现,Aile是"翼";Grisy是"灰色".所以不懂法文的我觉得这两个字拼起来的意思应该是"灰羽"^^(以上为无断推想) |
